第146章 幫別人織毛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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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6章 幫別人織毛衣
和劉嫂子聊了很久，毛衣也織到領口部位了，她對這個位置的收針表現出為難，我說，我明早上過來繼續給你把領子織好。
回到房間，差不多三點了，躺床上還是沒有困意。
從和小惠戀愛，我幾乎沒有想過要當軍嫂會如何，似乎結婚對我來說還是很遙遠的事情。母親催著我結婚，難道她不知道軍嫂會很辛苦嗎？以後很多的事情都需要我獨自面對，我有這個能力嗎？
姐姐的婚姻對母親來說已經是一種傷害了，她對姐姐的失望在以後的日子裏表現出來的是更多的自責。我的婚姻呢，母親是不是也有一種無奈呢？
我的年齡結婚是達標了，可我畢竟剛才工作半年多，這個時候就結婚，有點太著急了吧，雖然我沒有什麽事業心，但我也不希望自己是混日子的人，把該做的工作做好也是最基本的要求。
雖然說戀愛都是沖著結婚去的，但誰也沒說剛戀愛就談婚論嫁吧，我不否認自己對小惠的喜歡，也不否認他總能帶動我的情緒和思維，小惠的氣場非常足，可能是他的那身軍裝，也可能是他的性格。和他在一起，我有安全感。
和他繼續談下去，談一輩子戀愛是不可能的，繼續下去就是結婚，我們結婚的家安在哪裏？在部隊，就是我 每周的探親，這種周末相聚我完全能接受，就像現在我們戀愛，也沒有整天膩在一起。
到時候再說吧，想的那麽多，誰知道以後會怎樣呢，事情的變化太快，誰都是不斷的調整自己的人生計劃。我又何必計劃那麽多呢，反正有小惠在，他操心他計劃去吧。
萬一小惠那邊有變化，我改怎麽辦呢？腦子裏突然冒出這個念頭，把我自己也嚇了一跳。他一直容忍我的任性和霸道，凡事都哄著讓著，我呢，對他從不關心，認為他能照顧好自己，照顧我也是應該的，我的自私會不會讓他厭煩呢。
第一次開始擔心，第一次對自己有了那麽點不自信，第一次想到自己該去關心一個陌生人。
我知道小惠走進我的生活裏，走進我的心裏了。
亂七八糟的沒有頭緒的想著，五六點的樣子才迷迷糊糊的睡去。
小惠早上來敲門送飯，我睡得太沈壓根聽不見。他著急了，喊來劉嫂子開門，才知道我和劉嫂子半夜還在聊天。
我困得要死，被劉嫂子叫起來，才想起來今天要給她收領口。爬起來穿好衣服，開始洗漱，小惠進來擺好早餐。
收拾好，坐在桌子邊，和小惠一起喝粥、吃饅頭夾鹹菜。
“這鹹菜沒我媽做的好吃，齁鹹。”
“就是，記得你給我裝過一次午餐肉炒鹹菜，拿回來就被搶光了。以後你有時間就給我多做點帶過來。”
“你喜歡也不早說，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呢。”
“到我們部隊就這樣，沒啥看的沒啥玩的，要不，吃了飯我帶你上街轉轉。”
“不去了，我答應劉嫂子趕緊給她把毛衣領口收掉，要不，明天她家劉營長走就穿不上了。”
“你還滿熱心的嗎？”
“那是，我手快，劉嫂子手太慢。”我指指小惠：“你身上的毛衣，我用了一星期業餘時間就織好了，快吧。”
“嗯，快，還別說，當時我穿回來，好多人都問我在哪買的，我特自豪地說，未婚妻給織的。”
我拿筷子敲了他的筷子：“胡說八道，誰是你未婚妻啊？”
“不是，不是，是女朋友總沒錯吧。反正也離未婚妻不遠了是不是。”最後一句話他說的聲音很低，我也假裝沒聽見。
劉嫂子敲門進來，抱著毛衣，很不好意思地給小惠說：“真的不好意思，麻煩你家曉曉姑娘了，要不是我家老劉明天要走，也就不趕了。”
我趕緊接過毛衣說：“沒事，反正在這也沒啥事，我手快，就是收領口嗎，你再去把織好的袖子拿來，我順手就給你上好。”
“那太好了，我就去拿。”劉嫂子小跑著離開了。
“你織毛衣，我陪著你，織完，我們去街上，先去買車票，然後轉街，到時間就去坐車，送你回家。”
“好。”
劉嫂子很快拿來了袖子，我這邊開始收拾領口，小惠剛開始還看著我，不停的說話，一會抱我一下，一會臉上啄一下，我這要趕緊織出來，就沒工夫搭理他，還差點給他發貨，他才老實地坐床上，看著我。再後來看我實在忙著織毛衣，就自己問自己答，幹脆躺床上睡著了。
我坐在椅子上織毛衣，聽著他輕微的鼾聲，竟然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。
下午三點多，毛衣完工了，小惠還在酣睡。
還別說，他的眼睫毛就是很長，微卷，像人家專門用睫毛夾夾過似的，高挺的鼻梁，嘴唇紅紅的，我輕輕地吻了他的唇，想要起身時，被他一把摟住。
劉嫂子風風火火地闖進來，正好看見這一幕，尷尬的劉嫂子趕緊退出去。我趕緊起身，讓小慧去喊劉嫂子進來。
劉嫂子進來抱著毛衣愛不釋手，連聲說謝謝。
我交代劉嫂子找個熨鬥把毛衣熨一下，本來應該洗一下，擔心明天幹不了，我還特意交代要翻過來熨。
小惠嫌我事多：“你就別難為劉嫂子了，她不會用熨鬥，別把好好的毛衣燙個洞，就這樣讓劉營長穿，都高興的屁顛屁顛的，不用熨，聽我的，劉嫂子，也不用洗，拿回家直接套你老劉身上。”
劉搜子高興的拿著跑了出去，又折回頭推開門露了個半個頭說：“惠參謀，曉曉姑娘，先別走啊，我馬上回來。”
“你還回來幹啥，今天又不是你的班。”小惠笑著說。可劉嫂子已經飛出去了。這個劉嫂子說話做事都是風風火火的，唯獨織毛衣怎麽就是風火補起來呢。想想昨天看著她的織毛衣的笨樣子，怎麽都和今天飛火輪般的樣子聯系不到一塊。
我把自己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，伸了個攔腰：“可累死我了，喝點水，休息一下，就該去車站了。”
小惠再次抱住我，我推開他，指指門，說不定劉嫂子啥時間就進來。
沒一會，劉嫂子進來了，提了一個大袋子，看上去很重。她把袋子放到桌子上，從裏面往外拿東西：“曉曉姑娘，這是我老凝集給寄來的特產，我都給你拿了點，帶回家給你媽嘗嘗。這是鹹肉，這是水板鴨，這是......”
我和想小惠同時按住劉嫂子的手：“劉嫂子，你這是幹嘛？我家啥都有，謝謝你了，這些東西你拿回家給劉營長和孩子。我們家真的不缺。”
“劉嫂子，曉曉家開著一個好大的商店呢，有咱們的服務社好幾個大呢，真的啥都有，你別客氣了，心意我們領了。”小惠也在勸著劉嫂子。
“你家是你家的，我這是給曉曉家的，不是給你的，惠參謀，你松手。”劉嫂子堅持要拿東西給我。
“劉嫂子，真的不要，我家真的啥都有，真的。再這樣，我就生氣了，就再不來部隊看小惠了。”
“劉嫂子，趕緊拿回去，你再這樣，曉曉就該和我吹了，到時候我就找你算賬嘍。”
我和小惠軟硬兼施，終於讓劉嫂子把東西拿了回去。
我們隨後去了車站，最後一趟班車六點半。
忙了半天織毛衣，坐到車上就睡著了。到家的時候，天都黑了。看到熟悉的場景，我放松下來，從昨天早上出發去小惠部隊，我就開始緊張，一直到此時，才放松。
“你總這樣跑來跑去的，不累嗎？”我問小惠。
“不累，只要想到是來看你，怎麽會累呢。”小惠笑的像朵花。
進了家門，就感覺氣氛不對，大姑小姑兩家人都在，我父母和小叔小嬸也在，八個成年人都不說話，氣氛有點壓抑。我和小惠的到來打破了此時的靜默。
“爸，我們回來了。”我對著父親的耳朵大聲喊。
父親給了我和小惠一個暖心的微笑。
“正好，二妹回來了。”小姑看到我一下子興奮了，她立刻站起來忙著接我手上的包，討好地笑著：“累了吧，我給倒杯水，快坐下，小惠，趕緊坐。”
有種到小姑家的感覺，也不對，就是到小姑家也從來沒這麽熱情呀。無事獻殷勤絕對沒好事。
“不用，不用，我們自己來。”小惠自己拿了暖水瓶到了兩杯水。
“二妹，找找你同學唄，幫我調過來，我絕對不會虧待你，一千塊錢我出，總行了吧。”小姑笑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。
“你等我調到電廠，我自己給你找關系辦，現在暫時沒門。”我沒辦法推脫，只好找了這麽個借口。
“你怎麽可能調到電廠？人家都打破頭往大樓上擠，你還去電廠，怎麽可能，你就別逗我了。我比你小嬸年輕，比她有力氣，幹她的活肯定不會比她差，只要這邊發調令，我們那邊都不需要你操心。你看你小嬸調個工作，兩邊都要你幫忙，我呢，就只有一邊說好就行了。”小姑拼命往我跟前湊，幾乎是要抱著我說話。我努力往旁邊躲著，都快躲到小惠懷裏了。
“小姑，小嬸來真的是巧合，不是我的本事，也不是我同學，我同學一個小工人也不是當官的。”
“你當時就應該給你同學說是我和你小嬸兩個人，心在說啥都來不及了。我就不明白了，你是我看著長大的，我就像你媽媽一樣對待你們，你怎麽可能把我忘了呢，你還在我家住過一年呢，你是不是都忘記了。”小姑給我算著舊賬。
“我沒忘，怎麽能忘呢，我還沒記事，你就到我家來了，我以為每家都有一個小姑呢，長大了才知道別人家的小姑都在老家。我在你家住了一年沒錯，你對我們也很好，住那個吊死過人的房子裏，冬天窗戶都結冰，我們還負責每天做飯每周洗你們的衣服。”我越說越氣，小惠在輕輕拍我，勸我別那麽激動。
“那不是鍛煉你們的自理能力嗎，也是我和你姑父根本忙不過來，不管怎麽樣，沒有我讓你去二中讀書，你能考上尖子班？也不可能考上大學吧？也不可能找到小惠這樣的對象吧？”
“按你這樣的邏輯，那我爸媽如果不接你來新疆，你能有現在的一切嗎？你可能到二營，讓我上學？說到底，我該感謝的人是我爸媽。”
“好了，好了，不說這些了，反正你要想辦法給我調工作。”小姑開始耍無賴。
“好，那你等著，等我這邊有消息了就告訴你。”
“那太好了，我等多久，你給我個時間。”
“這個時間還真說不準，你等著就好了。”
“好，我找人打聽著，一旦電廠那邊要人，我就找你，你一定要幫我辦哦。”
“行，行。”我很無奈的答應，我就想讓她快點閉嘴。電廠要不要人，不是我說了算，我同學邵輝正在忙著調動的事，等小姑那邊真有消息了，人家估計早就調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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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和小惠戀愛，我幾乎沒有想過要當軍嫂會如何，似乎結婚對我來說還是很遙遠的事情。母親催著我結婚，難道她不知道軍嫂會很辛苦嗎？以後很多的事情都需要我獨自面對，我有這個能力嗎？
姐姐的婚姻對母親來說已經是一種傷害了，她對姐姐的失望在以後的日子裏表現出來的是更多的自責。我的婚姻呢，母親是不是也有一種無奈呢？
我的年齡結婚是達標了，可我畢竟剛才工作半年多，這個時候就結婚，有點太著急了吧，雖然我沒有什麽事業心，但我也不希望自己是混日子的人，把該做的工作做好也是最基本的要求。
雖然說戀愛都是沖著結婚去的，但誰也沒說剛戀愛就談婚論嫁吧，我不否認自己對小惠的喜歡，也不否認他總能帶動我的情緒和思維，小惠的氣場非常足，可能是他的那身軍裝，也可能是他的性格。和他在一起，我有安全感。
和他繼續談下去，談一輩子戀愛是不可能的，繼續下去就是結婚，我們結婚的家安在哪裏？在部隊，就是我 每周的探親，這種周末相聚我完全能接受，就像現在我們戀愛，也沒有整天膩在一起。
到時候再說吧，想的那麽多，誰知道以後會怎樣呢，事情的變化太快，誰都是不斷的調整自己的人生計劃。我又何必計劃那麽多呢，反正有小惠在，他操心他計劃去吧。
萬一小惠那邊有變化，我改怎麽辦呢？腦子裏突然冒出這個念頭，把我自己也嚇了一跳。他一直容忍我的任性和霸道，凡事都哄著讓著，我呢，對他從不關心，認為他能照顧好自己，照顧我也是應該的，我的自私會不會讓他厭煩呢。
第一次開始擔心，第一次對自己有了那麽點不自信，第一次想到自己該去關心一個陌生人。
我知道小惠走進我的生活裏，走進我的心裏了。
亂七八糟的沒有頭緒的想著，五六點的樣子才迷迷糊糊的睡去。
小惠早上來敲門送飯，我睡得太沈壓根聽不見。他著急了，喊來劉嫂子開門，才知道我和劉嫂子半夜還在聊天。
我困得要死，被劉嫂子叫起來，才想起來今天要給她收領口。爬起來穿好衣服，開始洗漱，小惠進來擺好早餐。
收拾好，坐在桌子邊，和小惠一起喝粥、吃饅頭夾鹹菜。
“這鹹菜沒我媽做的好吃，齁鹹。”
“就是，記得你給我裝過一次午餐肉炒鹹菜，拿回來就被搶光了。以後你有時間就給我多做點帶過來。”
“你喜歡也不早說，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呢。”
“到我們部隊就這樣，沒啥看的沒啥玩的，要不，吃了飯我帶你上街轉轉。”
“不去了，我答應劉嫂子趕緊給她把毛衣領口收掉，要不，明天她家劉營長走就穿不上了。”
“你還滿熱心的嗎？”
“那是，我手快，劉嫂子手太慢。”我指指小惠：“你身上的毛衣，我用了一星期業餘時間就織好了，快吧。”
“嗯，快，還別說，當時我穿回來，好多人都問我在哪買的，我特自豪地說，未婚妻給織的。”
我拿筷子敲了他的筷子：“胡說八道，誰是你未婚妻啊？”
“不是，不是，是女朋友總沒錯吧。反正也離未婚妻不遠了是不是。”最後一句話他說的聲音很低，我也假裝沒聽見。
劉嫂子敲門進來，抱著毛衣，很不好意思地給小惠說：“真的不好意思，麻煩你家曉曉姑娘了，要不是我家老劉明天要走，也就不趕了。”
我趕緊接過毛衣說：“沒事，反正在這也沒啥事，我手快，就是收領口嗎，你再去把織好的袖子拿來，我順手就給你上好。”
“那太好了，我就去拿。”劉嫂子小跑著離開了。
“你織毛衣，我陪著你，織完，我們去街上，先去買車票，然後轉街，到時間就去坐車，送你回家。”
“好。”
劉嫂子很快拿來了袖子，我這邊開始收拾領口，小惠剛開始還看著我，不停的說話，一會抱我一下，一會臉上啄一下，我這要趕緊織出來，就沒工夫搭理他，還差點給他發貨，他才老實地坐床上，看著我。再後來看我實在忙著織毛衣，就自己問自己答，幹脆躺床上睡著了。
我坐在椅子上織毛衣，聽著他輕微的鼾聲，竟然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。
下午三點多，毛衣完工了，小惠還在酣睡。
還別說，他的眼睫毛就是很長，微卷，像人家專門用睫毛夾夾過似的，高挺的鼻梁，嘴唇紅紅的，我輕輕地吻了他的唇，想要起身時，被他一把摟住。
劉嫂子風風火火地闖進來，正好看見這一幕，尷尬的劉嫂子趕緊退出去。我趕緊起身，讓小慧去喊劉嫂子進來。
劉嫂子進來抱著毛衣愛不釋手，連聲說謝謝。
我交代劉嫂子找個熨鬥把毛衣熨一下，本來應該洗一下，擔心明天幹不了，我還特意交代要翻過來熨。
小惠嫌我事多：“你就別難為劉嫂子了，她不會用熨鬥，別把好好的毛衣燙個洞，就這樣讓劉營長穿，都高興的屁顛屁顛的，不用熨，聽我的，劉嫂子，也不用洗，拿回家直接套你老劉身上。”
劉搜子高興的拿著跑了出去，又折回頭推開門露了個半個頭說：“惠參謀，曉曉姑娘，先別走啊，我馬上回來。”
“你還回來幹啥，今天又不是你的班。”小惠笑著說。可劉嫂子已經飛出去了。這個劉嫂子說話做事都是風風火火的，唯獨織毛衣怎麽就是風火補起來呢。想想昨天看著她的織毛衣的笨樣子，怎麽都和今天飛火輪般的樣子聯系不到一塊。
我把自己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，伸了個攔腰：“可累死我了，喝點水，休息一下，就該去車站了。”
小惠再次抱住我，我推開他，指指門，說不定劉嫂子啥時間就進來。
沒一會，劉嫂子進來了，提了一個大袋子，看上去很重。她把袋子放到桌子上，從裏面往外拿東西：“曉曉姑娘，這是我老凝集給寄來的特產，我都給你拿了點，帶回家給你媽嘗嘗。這是鹹肉，這是水板鴨，這是......”
我和想小惠同時按住劉嫂子的手：“劉嫂子，你這是幹嘛？我家啥都有，謝謝你了，這些東西你拿回家給劉營長和孩子。我們家真的不缺。”
“劉嫂子，曉曉家開著一個好大的商店呢，有咱們的服務社好幾個大呢，真的啥都有，你別客氣了，心意我們領了。”小惠也在勸著劉嫂子。
“你家是你家的，我這是給曉曉家的，不是給你的，惠參謀，你松手。”劉嫂子堅持要拿東西給我。
“劉嫂子，真的不要，我家真的啥都有，真的。再這樣，我就生氣了，就再不來部隊看小惠了。”
“劉嫂子，趕緊拿回去，你再這樣，曉曉就該和我吹了，到時候我就找你算賬嘍。”
我和小惠軟硬兼施，終於讓劉嫂子把東西拿了回去。
我們隨後去了車站，最後一趟班車六點半。
忙了半天織毛衣，坐到車上就睡著了。到家的時候，天都黑了。看到熟悉的場景，我放松下來，從昨天早上出發去小惠部隊，我就開始緊張，一直到此時，才放松。
“你總這樣跑來跑去的，不累嗎？”我問小惠。
“不累，只要想到是來看你，怎麽會累呢。”小惠笑的像朵花。
進了家門，就感覺氣氛不對，大姑小姑兩家人都在，我父母和小叔小嬸也在，八個成年人都不說話，氣氛有點壓抑。我和小惠的到來打破了此時的靜默。
“爸，我們回來了。”我對著父親的耳朵大聲喊。
父親給了我和小惠一個暖心的微笑。
“正好，二妹回來了。”小姑看到我一下子興奮了，她立刻站起來忙著接我手上的包，討好地笑著：“累了吧，我給倒杯水，快坐下，小惠，趕緊坐。”
有種到小姑家的感覺，也不對，就是到小姑家也從來沒這麽熱情呀。無事獻殷勤絕對沒好事。
“不用，不用，我們自己來。”小惠自己拿了暖水瓶到了兩杯水。
“二妹，找找你同學唄，幫我調過來，我絕對不會虧待你，一千塊錢我出，總行了吧。”小姑笑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。
“你等我調到電廠，我自己給你找關系辦，現在暫時沒門。”我沒辦法推脫，只好找了這麽個借口。
“你怎麽可能調到電廠？人家都打破頭往大樓上擠，你還去電廠，怎麽可能，你就別逗我了。我比你小嬸年輕，比她有力氣，幹她的活肯定不會比她差，只要這邊發調令，我們那邊都不需要你操心。你看你小嬸調個工作，兩邊都要你幫忙，我呢，就只有一邊說好就行了。”小姑拼命往我跟前湊，幾乎是要抱著我說話。我努力往旁邊躲著，都快躲到小惠懷裏了。
“小姑，小嬸來真的是巧合，不是我的本事，也不是我同學，我同學一個小工人也不是當官的。”
“你當時就應該給你同學說是我和你小嬸兩個人，心在說啥都來不及了。我就不明白了，你是我看著長大的，我就像你媽媽一樣對待你們，你怎麽可能把我忘了呢，你還在我家住過一年呢，你是不是都忘記了。”小姑給我算著舊賬。
“我沒忘，怎麽能忘呢，我還沒記事，你就到我家來了，我以為每家都有一個小姑呢，長大了才知道別人家的小姑都在老家。我在你家住了一年沒錯，你對我們也很好，住那個吊死過人的房子裏，冬天窗戶都結冰，我們還負責每天做飯每周洗你們的衣服。”我越說越氣，小惠在輕輕拍我，勸我別那麽激動。
“那不是鍛煉你們的自理能力嗎，也是我和你姑父根本忙不過來，不管怎麽樣，沒有我讓你去二中讀書，你能考上尖子班？也不可能考上大學吧？也不可能找到小惠這樣的對象吧？”
“按你這樣的邏輯，那我爸媽如果不接你來新疆，你能有現在的一切嗎？你可能到二營，讓我上學？說到底，我該感謝的人是我爸媽。”
“好了，好了，不說這些了，反正你要想辦法給我調工作。”小姑開始耍無賴。
“好，那你等著，等我這邊有消息了就告訴你。”
“那太好了，我等多久，你給我個時間。”
“這個時間還真說不準，你等著就好了。”
“好，我找人打聽著，一旦電廠那邊要人，我就找你，你一定要幫我辦哦。”
“行，行。”我很無奈的答應，我就想讓她快點閉嘴。電廠要不要人，不是我說了算，我同學邵輝正在忙著調動的事，等小姑那邊真有消息了，人家估計早就調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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